儿子吧!”
“收留你儿子?”如果刘贵田知道自己对他儿子做了什么事还会这么说吗?
刘贵田拼命地磕头,磕得额头都红了,“求求你!求求你!如果少爷你不收留他,安乐郡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求求你!”
“好啊。”这可是你求我的,江祥明的嘴角浮起一丝邪意的微笑。
刘贵田一愣,想不到江祥明答应得这么痛快,心里虽然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儿不妥,但急病乱投医,自己已经无法保护儿子,只能寄望于这个不太可靠的显亲王子了。
近午的阳光照进室内,在地上投下一方亮丽的光影。
一室的欢爱气息未散,床上的人儿犹沉睡不醒,颈项间尽是红红紫紫的淤痕,而床单下光裸的身躯上同样布满了点点斑斑。
于拾的身子动了一下,微微地呻吟一声,想抬手挡住刺眼的光亮,便手臂只动了一下就酸疼不已,他愣了一下,神智猛然清醒,回想起昨天的一切。
身旁空荡荡的,昨天那个疯狂侵占了他的男人不知去向。于拾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两腿之间潮湿而又疼痛,被侵占时还能忍受的痛楚在事隔一夜后变本加厉,他稍一移动就疼得直冒冷汗,但他还是强忍着下了地,拿起自己的衣服。
粗布做的衣服被从中撕裂无法再穿,于拾只好把被子披在身上遮掩身体,感觉到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从两股之间流出来,呼吸不由一窒。他虽然青涩纯真,但也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意味着什么,之前那个老郡王对他怪怪的举动也是想干这个吧?
压抑不住的悲鸣在室内回荡,于拾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愿哭出声来,却看见了手腕上因拼命挣扎而磨破的伤。
龌龊!于拾发疯般地抓起床单狠狠擦拭身体,即使擦破了皮也不罢手。
悲伤、屈辱、愤怒……
江祥明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听见了于拾悲切的哭声,心不由一沉,推门进去把刚问安乐郡王要来的金创药放到桌上,捉住于拾正在自虐的手,“你干什么!”
他刚碰到于拾,于拾就全身一震,象疯了一般拼命挣扎着挣脱他的手,“放开我!我要回家!放我回去!”他不是个勇敢坚强的人,虽然面对着狠狠玩弄了自己的人,却止不住软弱的泪水,他应该怒吼、叫骂、撕打、应该杀了这个玷污了自己的人洗清耻辱!可现实中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江祥明怕再抓紧他会让他手腕上的伤势更严重,只得放开了他。
虽然腰肢酸痛、两腿发软,但于拾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向房门,他决不和这个邪恶的人待在一个房间里!他要离这个人远远的、永远也不相见!
江祥明也不拦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令尊伪造票据、诈骗四海商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已经查证属实,现在正在吃牢饭,你回家去也找不到他。”
于拾的脚步一顿,旋即转身冲了回来,“你胡说!”
江祥明抖开一张纸递到他面前,“我可是有凭有据,令尊也认罪了,你就算认字不多,令尊的笔迹总该认得吧?”
在刘贵田的悉心教育下,于拾认得的字已经不少,养父的字迹他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眼前的纸上不只有刘贵田的供述,还按了手印,“不……不可能的……”
“很可惜,这是事实。”江祥明冷酷地击碎他最后一丝侥幸的心。
于拾的身子晃了两晃,只觉得眼前发花、头晕目眩,“我爹他现在在牢里?”
“没错儿。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令尊病得很重,我好心请大夫看过他,大夫说令尊少年时花天酒地淘虚了身子,近几年又劳苦过度,以致积劳成疾,不过这种痨病只要一直好吃好喝地调养着,还是可以殆养天年,但如果在潮湿阴暗、空气污浊、到处是臭虫蚊子和跳蚤的牢房……”
“别说了!”于拾大吼一声,紧握双拳,全身都因愤怒和无能为力而微微颤抖起来。
“……他连一个月都撑不过去。”江祥明毫不受他影响地说完该说的话,“不过要想救他出来也不是没办法。”
于拾的眼里立刻迸出亮光,“什么办法?”
“律法规定:贪污、受贿、盗窃、讹诈十万两银子的判坐监十年,但如果罪犯并非朝廷官吏并是初犯,出双倍赎金就可无罪开释。”
“那就要二十万两银子……”于拾喃喃自语,二十万两银子!他赚一辈子也赚不来啊!
江祥明抬起他的下巴,与他绝望的眼神对视,“你还记得我昨夜曾问过你愿不愿意跟我?”
“记得……”于拾恍恍惚惚地回答,“你说我每天都可以吃好、喝好、住好房子,什么苦活、累活都不用干,只管每天晚上侍候你就行了。”
“你记得挺清楚嘛,怎么样?现在愿不愿意再考虑考虑看?就算你自己不贪图富贵,令尊却需要大笔的钱财救命,你是想当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的大丈夫呢?还是想当孝子?”
于拾霍地回过神儿来,明白了江祥明的用意,眼睛瞪得滚圆,“你……你……卑鄙!”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下流的人!
江祥明整好以暇地催促:“你最好赶快答复我,我这人性子急。”
于拾呆立半晌,左思右想之下,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我跟了你……你就给我二十万两银子?”
“这点儿钱对我来说没什么,令尊出狱以后我还可以给他最好的照顾,为他调养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