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和听听,尧听不要停!
陈听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平时并不混饭圈也不常接触什么cp党,可稍一琢磨,他就品出些味道来了。
他又仔细检查了周围的涂鸦,确定类似的句子就这么一句,然后果断拿出笔来在旁边写上两个字——假的。
杨树林回过头来:“你在写什么呢?”
陈听一秒变正经,戴上耳机目不斜视:“没什么,做听力吧。”
杨树林不疑有他,继续埋头奋斗。四十五分钟后,他仿佛已经在听力的海洋里迷失了自我,一脸迷茫地看着陈听:“刚才那kk fr你怎么翻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轰炸机吗?是轰炸机吗???”
一直到走出教学楼,杨树林依然在“kk fr”的旋涡里无法自拔,仿佛满脑子轰炸机的声音。
陈听赶紧拉了他一把:“慢点儿,外面下雨了。”
突如其来的雨,阻断了众人的脚步,但课间时间有限,他们还得赶到北校区去,所以大家犹豫了一下就开始加速往外跑。
臭皮匠三人组也不例外,只是北校区实在是远,于是跑没多远,陈听就以一个风骚的斜线移动冲进了超市,买了把最便宜的小花伞。
杨树林和吴应文一左一右挤在伞下,深吸一口气:“冲!”
与此同时,陈听刚刚坐过的那个机房里,裴以尧正伸手关窗,将风雨都阻在窗外。同舍的舍友在后头一惊一乍的:“这天变得可真快,幸亏我们带了伞,否则也要被淋湿了……诶裴以尧,这上头有你名字!”
裴以尧不予置评,也毫无兴趣,兀自挑了个位置坐下。只是目光一扫,竟看到个眼熟的名字。
听听?
尧哥和听听,尧听不要停?
舍友正好看过来,好奇道:“你在看什么呢?诶?尧听?”
裴以尧微微蹙眉,舍友以为他是排斥这句话,于是打着哈哈解释说:“你之前一直在国外,,可能不太清楚现在的某些……呃,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别人闹着玩儿的,不是非要把你和陈听凑一对,你别放在心上就成了。”
“我和陈听?一对?”裴以尧愣住。
“对啊。”舍友诧异,看裴以尧的样子好像是真不懂,便继续解释道:“你看尧就是你,听就是陈听啊,尧听就是……呃……”
舍友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一个钢铁直男,对这种事情那么清楚干什么。
裴以尧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脑子里就只剩下三个字:是一对。
一直到下课,裴以尧也没能把那句话彻底忘掉,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他惯于把一切无关紧要的事情抛在脑后,对绝大部分人际交往也表现得极度冷淡,更别说把谁放在心上了。
不过物理系课业繁忙,裴以尧也没那么多时间去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反正就像物理上的问题一样,总会有答案的。
谁知这一晃眼,裴以尧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听到了陈听生病的消息。
“不就是感冒吗,那些女生怎么一个个好像母爱泛滥了。今天上大课,老师问起来陈听怎么没来,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绝症了。”
“这个看脸的社会啊,不给我们直男一条活路……”
附近一桌的男生一边挑剔着食堂的饭菜一边吐槽,裴以尧看着自己盘里的菜,忽然也失去了食欲。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他终是点开陈听的头像,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裴以尧:你生病了。
彼时陈听正独自躺在宿舍的床上,他淋了雨,先是感冒发烧,等睡了一夜烧退了,又开始咳嗽。咳嗽是个大问题,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又忍不住,于是陈听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上课,干脆请了假待在宿舍休息。
裴以尧的慰问让他感觉有点意外。
东湖蟹王:就是普通的感冒,有点咳嗽。
裴以尧:一个人?
东湖蟹王:嗯,不过杨树林马上帮我带饭回来了,不用担心。
陈听发完这句话后,裴以尧那边半天都没动静,一度让陈听以为是不是“不用担心”那四个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恰好杨树林带饭归来,陈听闻着饭香,果断把裴以尧抛在脑后。
“我听你的咳嗽完全没好转啊,昨天买的咳嗽药水没用吗?”杨树林听他仍是咳个不停,有点担心:“要不下午我陪你去校医院挂个水吧。”
陈听摇头:“完全没到那个程度呢。”
杨树林:“真的不要?”
陈听:“不要!”
陈听态度坚决,并且保证会按时吃药,杨树林才勉强点头。下午他想留在宿舍里陪陈听,也被他言辞拒绝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感冒咳嗽能出什么事?你赶紧去上课吧,不然老师以为你逃课了!”陈听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送走了杨树林,陈听独自安享清静。可他上午睡多了,现在一点睡意也无,于是干脆起来看美剧,美名其曰休闲娱乐两不误。
陈听会把同一部剧最精彩的几集反复看上好几遍,前面看字幕,后面听原音,娱乐学习两不误。
可现在又是感冒又是咳嗽,擤鼻涕的时候竟然还逼出了生理性眼泪。他脑子一晕乎,就想喝可乐,可乐能带给人的舒畅感是什么药都比不上的,于是趁杨树林不在,赶紧爽一爽。
哪知他乐极生悲,一口可乐灌下去,呛到趴在床头仿佛要把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
“笃笃。”门外好死不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