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除,可是那些砖瓦就好像混了铁钎一样,怎么砸都砸不掉。工人们又想给新楼打地基,可是不管多么有经验的师傅来,也是打一个地方塌一个地方,弄得好端端的一块地像是鼹鼠洞。
事情很快传到莱森会长的耳朵里,莱森会长焦头烂额,只能将陈思妮找来,询问她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在开玩笑吗,陈小姐?那块地皮我们莱森集团已经买下来了,你现在说让我们改变选址?”莱森会长听陈思妮提出换地的提议,勃然大怒。
陈思妮勉强维持镇定,“莱森会长,不是我在开玩笑,而是那块地皮的地质原本就不适合建造高大建筑。”
莱森会长面露嘲讽:“不适合建造高大建筑?陈小姐,你难道不知道那里原本的孔子庙,有一座七层高的塔楼?”
这时跟在陈思妮身边的助理小声道:“小姐,会不会是那个叫花子说的,因为那里是大凶之地?”
陈思妮冷冷看了助理一眼,助理立刻识趣地闭嘴。
莱森会长有点不耐烦,“陈小姐,恕我冒昧地提醒,若是这个项目无法推进下去,我们莱森集团可能会考虑撤资,因此造成的损失,对莱森集团来说什么都不算,但是对陈小姐来说,恐怕是承担不起的吧?”
陈思妮脸色一变。
莱森会长笑了笑,“所以还是希望你可以想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件事。”
陈思妮好不容易才将心中的恼火压下去,冲莱森会长十分淑女地笑了笑,“我明白莱森会长的意思了,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解决好问题的。”
从莱森会长那里离开,陈思妮脸彻底冷下来,吩咐助理,“去把那天的叫花子神棍找来。”
助理好奇:“嗯?找他做什么?”
陈思妮:“还能做什么?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助理听得一头雾水。
陈思妮:“你以为那块地为什么频频施工不顺?”
助理:“难道……是那个叫花子动的手脚?”
陈思妮:“不然还能有谁?这些看风水算命的人,一向有些不得了的手段。”
助理听到这里,显出异常惊讶的神色,“诶?小姐,您不是天主教徒吗?不是信仰上帝吗?难道还真的相信这些东西?”
陈思妮看了助理一眼,轻蔑地笑了笑,“上帝?要是真的有上帝,早就在八国联军闯进北京烧杀掳掠时,就把这些人劈死了。”
助理:“那您为什么还要去教堂……”
陈思妮挑眉,说得理所应当:“若是不去教堂,该怎么认识结交这些人?又该如何从他们身上赚钱呢?”
助理恍然。
原来他们这位小姐真正信仰的神,其实是钱啊。
周可温躺在称心斋的后院里晒太阳,忽然一阵风吹来,将一张传单吹到他脸上,他随手将纸张拿下来,原以为这不过是日益增多的小广告中的一个,一瞥之间,却是看到了自己的画像。
这竟是一张寻人启事。
“真丑……”周可温盯着画像看了半天,不满地嘀咕。
看到寻人启事上标注的酒店地址,周可温挠了挠下巴,懒洋洋地起身去换衣服了,然后大摇大摆地从称心斋里出来。
“哎!这就是那天的神棍!”
周可温一出现在如意街,便被人们注意到。
“哪个神棍啊?”
“就是和莱森集团的人说过话的!”
“哦哦哦,不过好奇怪,看这人挺眼熟,怎么像是称心斋里专门负责陪孩子玩的的小伙计?”有人看着周可温,觉得有点面善。
“真是胡说八道,称心斋的那个小伙计长得多好看啊,您再看这位,脸都快被灰泥糊上了!怎么就像了?”
周可温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也不放在心上,又低头瞄了一眼那寻人启事上的联系方式,撇撇嘴,顺手将纸张揉成了一个团丢了。
大仙之所以是大仙,又岂能是自己送上门的?
于是周可温随便捡了街边一片凉爽的树荫下,躺着打盹。因为不少人对他感到好奇,一路跟来围观,很快周围便聚集了一大群人。
大概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找来。
“这位先生,我们陈小姐有请。”
周可温将盖在脸上的济公帽掀了掀,瞄了来人一眼,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哦,你们终于肯来找我啦?这回知道厉害了?我可是从来不骗人的。”
不过,不论周可温此时的表情有多么欠揍,这个陈小姐派来的人,却是无论如何不敢得罪他的,因此只是客气道:“是的,陈小姐请您去看一看北区那片地。”
周可温摆摆手,“不用我去,你告诉你们小姐,柳星怕财神,如意街的财神位在东边,刚好是她要拆迁的那几户人家,只要她能按照市价三倍赔偿每家拆迁户,她那块地的大凶之局就能解。”
消息传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如意街每家拆迁户得到了一大笔赔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