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破产的危险,不仅东北地区日本商会会长的地位难保,连军方也可能会放弃他。一个在华经营的日本商人,一旦失去了官方的支持,其后果不堪设想。
而在如意楼外,霍颜根本没有精力去操心藤田俊吉,她怕这么多异兽堵在街上,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忙让戏楼的伙计开门,将这些人放进去。
“小姐,这么老些人呢!都放进去?这,这也装不下呀!”伙计为难道。
霍颜:“先让人将大堂的桌椅搬到两侧摞起来,空出场地,让人在里面站着就行。”
“啊?站着?那,那合适么?”伙计此时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戏楼看戏的客人呢。
“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吧!”霍颜急道。
伙计们领命去了,如意楼内一片桌椅挪动声,将还在如意楼后台睡觉的柳平惊醒。
起初如意楼刚被霍颜盘回来时,因为不放心霍平文独揽掌柜之职,霍颜特派柳平来盯梢,柳平索性将后台一间耳室收拾出来,当做自己的住处,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即便后来霍颜已经完全信任霍平文,柳平依然住在如意楼里,没有再回霍家大院,一来是他素来不喜与人交流,这里安静,二来也是方便他闲来无事敲敲打打,研究新的鼓点,不会影响到别人。
柳平依然睡眼惺忪,如在梦中,听到外面的响动,出来探看,讷讷道:“你们,在干什么……”
“啊,柳先生,您醒了!是不是声音太大吵到您了?今儿的客人有点多,小姐让我们将桌椅搬开,腾出更多的地方来呢!”
柳平是如意楼内仅次于魏老板的角儿,因此伙计们对这位坐槽先生格外恭敬。
柳平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又梦游一样准备缩回自己的房间。
“对了,柳先生,昨晚您在戏楼里,可曾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小伙计还惦记着昨天那群奇怪的客人,好奇向柳平打听。
“啊?”柳平一呆。
“就是昨晚呀,不是来了好多外地客人吗?说话都挺奇怪的,霍掌柜还特地让我们先走,说那些人是小姐请来的,您知道那些人的来头不?”
“是啊是啊,柳先生,我还听人说,昨晚这边地动了呢!但是好像只有如意街上的人感觉到了,我们家那边就啥事儿都没有,您昨晚睡在这里,倒是说说,真的地动了?”
“啊?”柳平表情一派茫然。“昨晚地动了吗?”
一众等待八卦的小伙计全都无语了,这柳先生平时就总是浑浑噩噩的,快要把自己活成空气,如果霍家班的故事写成一个话本子,他绝对就是那种开头出场露了个脸,然后就凭空消失的角色。
柳平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给出一个比较明确的答案,便道:“哦,我昨晚吃完饭就睡了,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些客人是谁。你们要是好奇,可以去问问小姐。”
伙计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生无可恋的眼神。
要是这种事也能随便向东家打听,那他们还八卦什么?
柳平见伙计们又开始各自干活,不再搭理自己,便默默转身,准备回后台再睡个回笼觉,然而在经过戏台时,他却忽然怔了怔,抬头往那戏台背景墙看去,两眼直勾勾盯了半晌,然后问一个伙计:“那面墙怎么发光了啊?”
伙计们凑过来,瞅瞅戏台,再瞅瞅柳平,就差在柳平面前挥挥手,确认他是不是真的醒了,而不是在梦游。
“哪里发光呀?我没看出来呀!”
柳平:“整面墙都在发光啊。”
一众伙计们又对着戏台看了半晌,眼睛都快看直了,也没看出哪里在发光,只当是柳平还没睡醒,默默退散了。
柳平又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那发光的背景墙,心中好奇,走上戏台来到发光墙面前,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然而就在他手指刚刚触碰到发光墙壁的一瞬,他整个人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而此时正忙着搬桌椅的伙计们,居然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如意楼里的第一坐槽,居然被戏台子背后的墙壁吸进去了……
霍颜待伙计们将戏楼内打理完毕,才将异兽们放进来,又随意找了借口,差遣伙计们去称心斋里帮忙。
如意街上和霍家相熟的邻居们纷纷过来打听情况。
“阿颜啊,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李大娘见霍颜将所有伙计打发走,正准备关如意楼大门,不禁担心道。
陈嫂子等人也道:“是呀,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见外,街坊们都能帮忙呢!”
霍颜心虚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多谢街坊们关心了。”
刘嫂子似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整个人一精神:“阿颜,你该不会想什么法子对付那日本人吧?”
霍颜一愣,立刻顺坡下驴:“哈哈,差不多,差不多。”
街坊们这回算是放心了,不禁期待阿颜这次能憋个什么大招,收拾那日本鬼子。
霍颜将如意楼的门关上,便有无数只野猫将如意楼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