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能不能把她家戏楼收回来!”
周可温:“那要是等她把戏楼收回来呢?你还在这里赖着不走?”
魏小千伸个懒腰:“谁知道呢,到时候再说呗!”
如意街霍家门里总是不缺热闹看,此时在霍家大门口,霍家村的人全都来了,也不进去,也不走开,十几号人站在这里就像活靶子,很快把人群吸引过来。
霍颜看着霍家村的人,居然还能笑出来,“族长爷爷,各位族叔族伯,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进去坐啊。”
霍家族长一脸傲气凛然,负手昂头,似乎不屑和霍颜说话。只是旁边一个族人站出来道:“阿颜丫头,我们今日就要辞行了,你上回说的话没有反悔吧?”
霍颜:“哦?我说什么了?”
族人:“你说祭祖的钱你们家还是会给的。”
霍颜点点头:“哦,我是说过。”
族人:“那你拿来吧。”
霍颜;“拿什么?”
族人瞪眼:“当然是祭祖钱,我们就要走了,你把钱给我们吧。”
“嗯,成。”霍颜点点头,转身冲院子里喊:“春巧?春巧?”
春巧正在内院里吊嗓子吊得生无可恋,一听外面霍颜喊她,如蒙大赦,冲霍老爷子做了个鬼脸,然后飞一般地跑了。结果在经过前厅时,余光里一瞥,吓得差点跳起来。
妈呀她怎么好像在笼子里看到了一个人?!
然而转过头去仔细看,却发现笼子里还是那只熊猫兔,只是旁边好像有个什么毛茸茸的活物从窗子窜出去。
不会是小脑斧回来了吧?可是看着毛色也不像呀?
春巧出了片刻神,又听见霍颜在外面喊她,也没空多想,赶紧跑了出去。
霍颜见春巧来了,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两句。春巧抬头和霍颜对视,又看了霍家村人一眼,点点头又跑回了院子里,不一会儿就带着一张银票出来。
霍颜将银票递给霍家村人,霍家村人将银票交给老族长过目,族长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当即就变了。
族长:“丫头,你这是弄错了吧?这里是一百两银子?”
霍颜:“嗯?没错啊,一年是二十两银子,一共五年,正好一百两银子。”
族长冷声道:“你爹以前是给我们每年六百两银子的,到你这里是每年二十两,你当是打发要饭的吗?”
霍颜心平气和:“族长爷爷,现在我家可不比从前,能拿出这一百两银子,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倾尽全力了。况且修缮宗祠祭拜祖宗是霍家全族的义务,不该只是我们一家出力吧?”
族长这些天一直逗留在京,也冷眼看过霍颜行事,发现这丫头有个特点,就是特别会借势,会扯虎皮做大旗,也会煽动人群。族长看着看着就悟了,他发现以前未免小瞧了臭丫头,她还是有些本事的,于是便想要来一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不是能说会道,博得街坊邻里的同情么?他们也会啊!
反正现在大清朝也没了,京城里那些没了辫子的家伙天天在街上喊什么“平等”“民主”“共和”。即便霍平章获罪,也牵连不到他们头上!他们还怕什么?
族长听霍颜这么说,当即来了个变脸,悲切道:“阿颜啊,你上次问我,每年六百多两银子哪儿去了,是不是都用在了祭拜祖宗?我今天当着这么多街坊邻里的面,就实话和你说吧!不是,当真不是!那么钱都哪儿去了呢?现在我就一条一条和你说清楚,讲明白。”说完族长还仿若无力般晕了晕,被旁边人扶住才堪堪站稳。
霍颜一看霍老族长这摆开的架势,当即就明白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心里乐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这老戏精是想要持众威胁她,逼她就范了?行啊,那就来吧,她今儿个还就奉陪到底了!
霍颜高声:“朱河,朱江哥。”
一直如门神般拄着棍子守在霍家大门口的两兄弟,气势汹汹:“嗯,都在这儿呢!”
霍颜:“快给大家搬几把椅子过来,没看族长爷爷都累得站不稳了吗?咱们快让老族长爷爷坐着,慢慢儿地说!”
朱河和朱江愣了愣,恨恨地瞪了霍家村诸人一眼,转身进院子里搬椅子,不多时门外的霍家村众人每人都坐在了椅子上,至于霍颜,那更是不会亏待自己,正儿八经的梨花木大靠椅往那儿一坐,端上一杯盖碗茶。
兔子不知何时趁乱跑出了笼子,兴致勃勃地一蹦一蹦跳出来,被霍颜瞧见,顺手一捞,乖乖放在了腿上。
此时看热闹的人在往那霍家大门口一瞧,不得了,霍家丫头喝着茶撸着兔子听下面的霍家族人说话,真是摆的好大的谱儿啊!
霍族长那也不是白给的,深吸两口气,似乎要平复一下悲伤的情绪,才缓缓开口。
“阿颜丫头,咱们现在就算一笔账吧。一年六百两银子,那也是最近两年才有的数,以前你爹他也只是给村里三四百两,再往前,二三百两的时候也是有的。这些钱每年有一百两用在了祭祖,剩下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