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而是合起伙来折腾自己。
最后还是司空摘星技高一筹。上官粟虽然易容的手法颇高,但是毕竟对人的观察还差了一步。
上官粟性格比较直率,也有着年轻女子的任性,这场较量上官粟输了,她认输;但是毕竟是输了比赛,上官粟还是有些不高兴。
哄女孩子不是司空摘星的强项,所以这项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陆小凤的身上。
说到这里,陆小凤忽然发现花满楼在看着自己,那表情,意蕴丰富。
“花满楼,你别这样看我行不行?”陆小凤被花满楼看得有些不那么自在,轻声求到。
“她喜欢上你了。”这是一件不需要猜测,也不需要怀疑的事情。陆小凤是怎样对待女子的,花满楼早就知道了,“你是怎么做的?”
这只是他随口一问。花满楼平素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今天突然发问,本就有些反常。但是陆小凤还沉浸在不自在中,也就没有意识到。
“只是针对她的名字的一个小小玩笑。”陆小凤老老实实地回答。
上官粟的名字,粟,本只是一颗粟米。上官粟永远都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那只是千万颗粟米中的一粒,平凡得几乎不入人眼。
而正如她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一样,陆小凤猜测,她也并不喜欢自己。就好像是她变换了千百张美艳的脸,却不愿用自己的正面目示人。
就像司空摘星说的,有些东西毕竟只是技。
而陆小凤只是站在上官粟的面前,夸赞了她的名字。并非粟米,而是美艳的罂粟花。
“罂粟花……”花满楼低喃,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手中那柔软的触感,陆小凤说过那是罂粟花。花满楼总算是明白了陆小凤是如何借着那朵用女儿心雕出的花断定上官粟的身份。
若真是陆小凤猜测的那样,那么那日他们救下月姑娘的时候上官粟就已经见到了陆小凤。她杀了李姑娘,用这样的手段留下了这朵花,就是为了提醒陆小凤,做了这么多事的人,就是她上官粟。
但这同样打消不了花满楼的疑虑。他未曾见过上官粟,但是江湖上未曾流传过她的凶名,而在陆小凤的口中,上官粟本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不会做出这种穷凶极恶的事情。
而这一切的改变,恐怕是要从她三年前忽然离开归元门开始说起。三年前……这个时间实在是太过巧合。
“她变成这样,难道和你有关?”花满楼不敢置信地问,心底的感觉却非常不妙。若是上官粟真的对陆小凤情根深种,那么三年前陆小凤携手沙曼归隐一事,怕是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陆小凤的手落在腿上,他觉得手上空落落的,便拉过了花满楼的衣袖,揪住其中一角反复在指尖搓着,“我没料到她会和她的师兄退婚。”
和上官粟的相遇只是偶然。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只一起待了几天,而上官粟那几日也未曾离开。
本来,只不过是相遇几日。到了该分离的时候,本就该洒脱利落地转身再见。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早就已经习惯了相聚几日又各自在江湖游荡,分开是件容易的事。
而对上官粟来说,事情却截然相反。她自幼长在归元门,极少外出,很多事情,拿得起,却没办法就那么轻易地放下。
分开之后,陆小凤却无数次地与她“不期而遇”,陆小凤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回归元门。
少女情窦初开,陆小凤知道她有一个未婚夫。他并不打算和上官粟纠缠得太深,在几次甩开上官粟无果后,陆小凤不得不亲自出手把她送回了归元门。
他本以为,只要过了一段时间,上官粟便能忘了这心绪的波动。
但是女人心却往往超过陆小凤所料,上官粟的固执更是到了让陆小凤都吃惊的偏执。分开后的那些年,陆小凤的确没有再遇到过上官粟,但上官粟却不曾放弃过打听陆小凤的踪迹。
直到三年前陆小凤打算和沙曼归隐,这个消息传出江湖,自然而然地便传入了上官粟的耳中。
“我与沙曼的行程并不着急,与你告别之后,我和她便一路走走停停,权当做是游山玩水。”提起那时和花满楼告别,两人都想到了那一夜无话的酒别。
沉默了片刻,陆小凤继续说:“我没料到,上官粟会在山上等我。”
那一日上官粟守在路上,等到了骑马而过的陆小凤和沙曼。那时上官粟有多激动,陆小凤记忆犹新。
也是直到那时陆小凤才知道,上官粟和她师兄取消了婚约,离开了归元门在这里等着他,只是要陆小凤留下,留在她的身边。
那时陆小凤心系沙曼,自然是拒绝了她。
“我拒绝她之后,便劝她离去。我没料到她能偏执到这样的地步。”陆小凤攥紧了花满楼的衣袖,“更没料到她转而会做出这些事。”
花满楼转而握住陆小凤的手,心里也倍感凝重。
上官粟已经见过了陆小凤,还特意留下了那朵花,想来是不会再这么轻易地让陆小凤离开了。
“花满楼,我会找到她的。”陆小凤回握花满楼的手,郑重地说。
077
陆小凤今日一早就在刘家晃了几圈。刘家是镖局,院子的布局都是本着简洁来的。虽然景色算不上极好,但是在人心烦意乱的时候这样简单的景色反而很好。
空无一物的天,平静无波的水面,往往都是人们静心养性的好去处。陆小凤缓缓走入亭中,只是随手拂去美人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