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便问他们:“关于那具女尸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刚才你们提到张树,那是谁?”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中间那人说:“官老爷,这事儿我们真的不清楚,都是张树说的。张树……张树他是个樵夫,跟我们住得比较近,平日里是个爱乱说话的人。
前些天他逢人就说他清晨去打柴的时候看到有个女人从山上掉下去了,我们就当做是笑话听了,谁知道今天真的看到一具尸体……”
“那你们说的男子和小孩也是张树说的?”花满楼问。
“是,是的。”那三人连连点头。
这下陆小凤和花满楼心里就有了些想法,看来他们是真的需要找到那张树好好问一问了。
“那张树现在在哪里?”陆小凤急忙问。
那三人却忽然没了回答。
“怎么了?”陆小凤皱眉。
“不是的,官老爷,不是我们不说,是我们真不知道。”其中一人连忙说,“这张树是个樵夫,平日里都大早上去打柴,然后去宁桥镇卖的。他卖柴火都是走着卖,定不下来,两位大人如果公务不忙,也可以去他家等着他的。”
那人本来是以为,这两人看上去肯定不会愿意的,没想到陆小凤和花满楼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最后还是那三个人领着陆小凤和花满楼去了那樵夫张树的家。
正如那三人一开始所说,这山里的人住得远,虽说他们几个人是住在同一片的,但实际上也离得很远。
住得这么远,果然交流起来也就不方便了许多。
陆小凤和花满楼在张树家门口等着,按照那三人所说张树一般午后就会回来,两人满以为不会等很久。
可是没料到,他们这样一等,竟然就等到了落日西下。
这山里到了黄昏之后便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氛,再这么暗下来,陆小凤和花满楼真的要体会一下深山中黑灯瞎火的感觉了。
陆小凤正想对花满楼说“莫不是被那三人骗了”,就看见远处似乎有个小黑点摇摇晃晃地朝着他们走来。
“花满楼,张树回来了。”陆小凤拉拉花满楼的袖子说道。
花满楼也等得有些累,听到陆小凤这么说,也就强打起了精神。
张树是个中年人,挑着个扁担走了过来,看见自家门口站了两个人,上来就说:“你们是官府的人?”
“你怎么知道?”陆小凤挑眉。
“刚才回来路上有人告诉我的。”张树挑着扁担,推开了家门,点上了灯,“说是有两个官老爷等着我。”
陆小凤和花满楼在桌边坐下,张树则是把扁担放到一边。陆小凤看见张树带了两小坛酒。
张树瞥见陆小凤在看自己手里的酒,嘿嘿一笑,把酒放在角落里,“今天柴火卖得好,我是个酒虫,没耐住就买了两坛。”
对于馋酒这件事,陆小凤也是颇有同感,也就点了点头。
花满楼听到张树这话,也是意会地一笑。
张树拘谨地给陆小凤和花满楼倒了两杯白水,在两人开口前就说:“两位大人,我知道你们是想问我那具女尸的事情,今天我在镇上都听说了,还去官府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两位大人是白等我了。”
“你去了官府?”出于诧异,陆小凤和花满楼的声音高了些。
张树端着碗的手就是一抖,声音有些不稳:“是……是啊……那女尸被抬回了衙门,好像被认出来是前几天死了的那个大户的小妾……”
真是范杨氏?陆小凤和花满楼的手都紧了紧。
“我听见镇上的人说什么丢了个女人和小孩,听说是被个公子哥绑走的,然后想起我之前看到的事情,就去官府把知道的都说了。”张树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真的看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陆小凤问。
“是……初七那天的事。”张树抖得更厉害了,生怕自己说错话。
“那你都看见了什么?”花满楼问。
“这……”张树有点犹豫。
“是有什么难处吗?”花满楼觉得有些古怪。
“不是不是……”张树连连摇头,接着擦额头的汗,“小的就看见那公子哥勒着那小孩,把那女人推下山了。”
“什么?”这可跟陆小凤期待的说法完全不同,他们层层追寻,到最后出现的线索竟然一步步地让陆九念愈发坐实了罪名?“你真的看见是那个公子哥把那女人推下山的?”
张树一抖,点头说:“是啊,小的确实没看错。那公子哥把那女人推下去,那女人拽着他的手挣扎。公堂上官老爷也查过那公子哥的手臂了,确实有抓痕呐……”
张树这么一说,可是说出了一件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没料到的事情。
竟然又公审了一次,陆九念这次恐怕……
担心陆九念的情况,陆小凤和花满楼也没能再在张树家久坐下去,便匆匆地告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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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和花满楼提出告辞之后,张树将他们送到了门口。过了秋,天色暗得飞快。三人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的时间里,外面的天色已经发暗了,没有火光照明,在山间行走恐怕不容易。
张树就冲着陆小凤和花满楼说:“两位大人稍微等等,小的给二位做个火把。”
虽然说是火把,但其实也不过是张树从墙角挑了几根不怎么扎手的柴火,用细绳捆了起来,然后用找了块碎布包住柴火头,再用细绳捆起来。
张树将这火把往烛火那里凑,却发现点不燃碎布,他左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