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低呼声。三人都是一愣,惊喜地回过头,果然,有一个人醒了。
“你们是谁?”男子的声音非常轻,几乎湮没在呼吸声中,好在他们三个都听见了。
“别起来,你体内受了伤。”看到男子打算起身,陆小凤连忙阻拦。
果然,他只是稍微撑起身体,腹中就是一阵剧痛,让他无力地又重新倒回了地上。他捧住自己的腹部,觉察到嘴中的血腥味。
记忆,这些日子里的记忆便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男子侧过身,抱着自己的肚子,无力地看向三人。他的视线染着一片红,但他还是看清了这三人。
“是你们救了我。”他还看见自己身边躺了其他人,在这些人中,他本来身体最好,也难怪他醒的过来。
花满楼他们走到他身边蹲下。男子咳出了血,他气若游丝地问道:“我们还能活下来吗?”
“对不起。”花满楼回答。
男子的眼中闪过沉痛和了然,这个时候他本该绝望,本该愤怒,可是他都没有。因为太疼了,太累了,疼得让他早已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哈哈哈,竟然真的要死了。不甘心啊,我们竟然死在那个小人的手上,我们真是瞎了眼!”他不对自己的结局感到愤怒,但是想到还他们落到这个地步的人,他便觉得心都冷了。这么想着,他又呕出了好大一口血,腹部也越发疼了起来。
“你知道是谁害了你们?”周昱轩立刻问。陆小凤和花满楼也非常在意。
男子坚持想要坐起来,没办法,周昱轩便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说话。男子疼得白了脸,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但是从他口中,三人却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害他们的人是一位大夫,慕容大夫。在他们的心里,这位慕容大夫是个好人,时常来他们村里为各个村民诊脉看病。多亏了他,村子里的人这么多年身子都很好。
慕容大夫对这个村子的人来说,便是恩人。所以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就是这位恩人给他们带来了最大的危险。
大概三个月前,那位大夫又来了村里,这次他是要给全村的人诊脉。大家便自然而然地都去了。
只是这次诊脉有些不同。慕容大夫独自坐在屋里,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去。男子说他进去的时候便看见慕容大夫对面站着两个人。
他刚坐下,就被他们捂住了口鼻。他便瞧见慕容大夫从一个罐子中取出一条虫子。那条虫子顺着他的耳朵怕了进去,然后他便失去了记忆。
说到这里,便是全部了。男子因为愤恨浑身抽搐,周昱轩压住他的手,看向了花满楼,“他怎么了?”
花满楼趁机探了探他的脉搏,只能对着周昱轩摇头。
又一个人。周昱轩垂下了头。
生死之间,一时之间便亲眼见了多次,心里头总归着是悲哀的。
等到三人收拾好了情绪,便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男子口中的慕容大夫。因为情绪的问题,男子一直只称呼他是慕容大夫,他们也不好打断他,只是很可惜,最终男子都没有提到慕容大夫是谁。
对此,周昱轩也很懊恼,他心想自己不知道,或许陆小凤和花满楼会有不一样的看法。他看向两人,只瞧见陆小凤眉头紧锁地仰望山头。
陆小凤有些不对劲,周昱轩看出来了,一直在他身旁的花满楼自然也是觉察到了。
“怎么了?”花满楼心知陆小凤恐怕是知道什么。
陆小凤收回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慕容大夫,应该是慕容岚,归元门掌门慕容业的儿子,上官粟的师兄。”
以前上官粟跟着陆小凤的时候跟他提起过自己的未婚夫,也就是慕容岚。在上官粟的口中,慕容岚是个好大夫,沉稳,有担当,而现在慕容岚的所作所为与上官粟描述的大相径庭。
当年的上官粟说话直率,什么都是照着心里的想法来的。那么慕容岚也该是个不错的人。大概三个月前……上官粟的骨灰被送到归元门,也是差不多四个月的时候。
想到这里,陆小凤的身子一动。花满楼就站在他身边,自然是感觉到了陆小凤的动静。
花满楼握住了陆小凤的手臂,陆小凤也按住了他的手。
“慕容岚对上官粟用情极深。”陆小凤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周昱轩是听不懂,可是花满楼却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关联,明白了陆小凤的猜测。“还不确定。”花满楼如是说。
“什么?”周昱轩对这其中的关系不清楚,但是他明白了另一件事,“也就是说这件事跟归元门有关?难怪,这个村子离归元门不远,村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归元门却什么动静都没有。这座山有进无出,会不会也是归元门的手笔?”
说罢,周昱轩更是说:“那些追踪我们的人会不会就是归元门的人?”
周昱轩对陆小凤两人与归元门的纠葛并不知晓,更没有介入其中,所以他看问题便从最直接的方面来,直观,也比两人少绕了些路,直接抓住了当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陆小凤和花满楼回过神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归元门的动静的确奇怪。”花满楼点头赞同周昱轩的看法,“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如就去归元门看看情况吧。”
“也好。”陆小凤点头,他走过去看了看还昏迷着的几个人,心中叹息,“或许到了归元门就能找到母蛊。”
给这个地方做了些伪装,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