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壁住了个男的,听见我这边有响动就冲了进来,我告诉他我被抢了,然后他就帮着我出去追人了。那人功夫不错,我看能追上偷袭我的那混蛋。”
“真是好人啊。”陆小凤感慨。
“那人呢?”有线索,燕六寻可是看见希望了,急忙问道。
“没了。”司空摘星再次成功气死燕六寻。燕六寻都已经准备拔刀了,司空摘星立刻按住刀柄,“那天我本来是要追上去的,不是你追上来了吗?我不是逃了吗,等你把我抓回来都第二天了,隔壁屋子早就空了。喂,我警告你你别砍我,我可是我们仨里唯一一个知道那帮忙的人长啥样的,你砍了我线索就真没了。”
如果可以,燕六寻真的想一刀看了司空摘星,但是只好忍下这口气,“人海茫茫,上哪儿找去。”
陆小凤想了一会儿,说:“那也不一定。猴子,那人你除了记得长相,还记得什么?”
“我能记得啥,那时候黑灯瞎火的,我又摔在地上……”司空摘星咬了下舌头,看向陆小凤,“我还真记得点别的。那人当时蹲下来和我说话,我看到他拿着把剑,剑鞘上是雕的是秋海棠。这有用?”
不就剑鞘上的花纹吗?
“还真有点用。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人是谁了。”陆小凤摸着自己的胡子,好不得意。
051
周家在南浔颇有名望,虽然距离上次去到周家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就算是孤身一人,找到周家对花满楼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周家当家周柯凡年少成名,少年侠客,人脉甚广。这一次是他的寿辰,又加上周家独子学成归来,来周家的客人非常多。
自进了这南浔镇,花满楼就下马步行。镇子里的行人很多,骑马容易误伤行人。马儿也很温顺,任由花满楼牵着,慢慢地走着。
越是靠近周家,行人就越多,花满楼就越是因为拥挤和周遭的行人起了碰撞。屡屡和擦肩而过的人道歉,好不容易到了周家,花满楼就听到了嘈杂的人声,周家热闹的气氛就像浪潮一样涌了过来。
若是陆小凤,想必会很喜欢这样的场面。这个念头一出来,花满楼摇摇头苦笑,虽然二人的目的地都是在南浔,但是南浔如此之大,要遇上也是千万中才有其一的几率。
想着想着他就到了周家门口,递上了请柬。他用的是周柯凡写给花如令的请柬,门口接待来客的家丁一看就是一惊,连忙将花满楼给迎了进去,还径直地将他送到了周柯凡的书房。毕竟老爷是亲自吩咐过的,花家人来了他可是要亲自接待的。
花如令的大名他们都是知晓的,眼前这人自然不会是花如令,但是看着年纪和自家少爷差不多,肯定是花家的公子。
在花满楼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家丁就已经叩响了书房门,说了句“花家来客了”就退下了。然后花满楼就听见书房大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中年男子中气十足一句“花兄了可是多年不见了,怎么才来!”
再不做出反应就要被撞上了!花满楼连忙弯腰作揖,“周伯父,家父近日北上无法赴宴,便命小侄前来告罪。”
周柯凡立刻停下脚步,盯着花满楼看了好久,久到花满楼都以为他是看不到父亲而感到失望了。正想再次告罪,结果肩膀就被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我还在想花兄竟然年轻了这么多,原来是楼儿啊,几年不见还真没什么变化!”说着还因为高兴连连拍了他肩膀好几下。
花满楼自是有礼地一一接了下来,虽然不难受,但被人一下一下的拍肩膀还拍个不停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正想着周伯父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拍肩的动作,就有人出面解救他了。
“老爷,就算你见了楼儿高兴,也不能没个消停啊。”周夫人沈瑶即时拉住了周柯凡的手,责备道,“就算楼儿也是习武之人,也经不得你这么大的手劲啊。”
训完周柯凡,沈瑶关切地问花满楼,“肩膀疼吗?”
花满楼微笑着摇头,对这位温婉善良的长辈,他是非常敬爱的,“满楼无事,谢伯母关心。”
几年前与花满楼也只是匆匆一见,沈瑶见他还记得自己,高兴地连连点头。
周柯凡笑眯眯地对沈瑶说:“你看吧夫人,我就说没什么事。年轻人,要的就是筋骨强劲。说起来楼儿这几年看起来是长进不少啊,要不……”
周柯凡正想说要不要二人练练手,就被沈瑶拧了一下。沈瑶又训他,“你看看你,要你来书房练字就是要你平心静气,你倒好,字不好好写,楼儿一路颠簸来了这里,你还想和他比武?”
一向是畏于妻威,周柯凡只能嘟囔着“这书法我写着就头疼,蘸多了墨,戳破了纸你还得训我,还不如不写了挨你训,把纸墨留给你”。
花满楼听见了,莞尔一笑。周夫人自然也是听见了,但她权当做没听见,只是对花满楼解释说,“我们家轩儿今日要回来,他从小半个月前就念叨着要和他对手,我带他来写字静心,结果楼儿你先来了,他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别理他。”
说着,周夫人还白了自己夫君一眼,转而热情地对花满楼说:“一路上累了吧?我先带你去别院,在晚宴前好好休息。对了,你和轩儿年龄相近,几年前没见着,这次可得好好认识一番。”
花满楼满脸笑意,这位伯母当真是亲切可人,被她照顾着花满楼觉得非常舒服。不过这边花满楼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