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晚饭后出来散步。”
“和你小女朋友?”
他摇头:“不是,是我堂妹。”后来我发现他的耳朵尖红了。
他的耳朵特别爱红,和我说话时红,回答老师问题时红,他说他很少紧张,每次上台在班级前讲话时就会紧张,等下台时,我看他耳朵,还是红的。
可是和我说话紧张些什么呢?
像个小动物似的。
四.
初二时原初一六班被打散了,也是有缘,杜晓磊分到了我们班。过了一年,我很少和他出去踢球,所以见到大壮啊小罗哥他们,也只是匆忙地点个头打个招呼。现在杜晓磊又重新和我聚在一起,我却觉得他有些吵。
人们接受新知识很快,他学脏话也因此很快,我平日里和父母,和阿宁还有班上女生说话居多,很少说脏话,突然间听到杜晓磊骂我,很不适应。
杜晓磊说我变了,不是从前那个阿言,然后说:“你看宁妹就一直没变过,还是那个宁妹,你咋变得这么快呢?”
“可能是我成熟得比较快吧。”我装逼道,也不管杜晓磊听不听得懂。他骂骂咧咧,我自顾自的继续研究我的二次函数,听那些听不懂的英语。
英语老师是个身段妖娆的大美女,班上的男生猜她罩杯有多少,我在座上说:“无聊。”
阿宁笑了笑。
我见阿宁这么久,见到的最多的也是他的笑。他笑起来如冰雪化掉,暖阳高照,可他对别人不怎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