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他故意要将你气的呕血,这样歹毒的心性,若是日后为王,恐怕辽国上下都再无宁日,不如让我……”
“迟暮,休要胡言乱语!!!”耶律渲云平和的眉头蓦然一紧,再次无法压抑的咳嗽起来,本来恢复些许血色的面容又变得苍白如纸。
迟暮见他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目色闪过一丝懊悔。他急忙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道,:“七皇子息怒,是迟暮口不择言,迟暮知罪!”
耶律渲云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低低叹了口气,伸手一扶他的胳膊,示意他站起身来,:“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这件事不到迫不得已,万万不可……”
“……迟暮……明白……”
“我现在只是担心,不知道鸾萱是否能将她从枫麟殿带出来,若是不能,恐怕……我们还要想些别的方法……咳咳……”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一阵清脆的声音传了来,两个身影也随之走了进来。
“七皇兄,你莫要太小看我了,我鸾萱的本领可是很大的!”
耶律渲云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鸾萱和奴桑儿,神色这才彻底释然,下意识的弯唇一笑,夸赞道
:“是啊,我们的萱儿是个机灵鬼,这普天之下哪里有你做不到的事儿”
“嘻嘻……”鸾萱抿着嘴得意的一笑,回头看着也跟着跨进来的叶浮歌和泠春涧,摆着手笑道,:“其实啊,若不是他们两个帮忙,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把未来皇嫂带出来呢!”
说到此,她皱了皱翠眉,有些不悦的道,:“想不到六皇兄真的是越来越不讲理,越来越霸道。我去要人时,六皇兄根本不肯放人,若不是他们二人一唱一和的在旁边帮我,恐怕这次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耶律渲云点了点头,彬彬有礼的朝着泠春涧和叶浮歌感恩一笑,温雅道,:“有劳二位相助了”
“举手之劳,七皇子不必挂心”泠春涧淡淡一笑,神色温润。
“哈哈,客气客气,七皇子若是过意不去,送几坛好酒就是了!”叶浮歌摇着扇子呵呵笑着,俊逸精致的面容上笑意盈盈。
耶律渲云愣了下,随即笑道,:“好,我一会儿便命人多送几坛百年佳酿过去”
“真是个酒鬼!”鸾萱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
叶浮歌看了她一眼,忽而转了转狡猾的桃花眸子,猛然间抬手将她往怀里一揽,薄唇刻意暧昧的在她脸颊边滑蹭,:“爱妻,你不是说就喜欢为夫我喝醉酒的样子么,为夫这么做也是为了取悦与你啊”
“你!”鸾萱被他这暧昧的姿势弄的脸颊一红,她抬眸紧张的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神色淡淡的泠春涧,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恼怒,正欲发作,却又见叶浮歌冲着泠春涧眯着眸子笑道,
:“春涧,我们是不是不该再耽误七皇子和虞萝公主叙旧了?”
泠春涧点了点头,朝着耶律渲云行了一礼,率先退了出去,而叶浮歌也回头朝着耶律渲云优雅一笑,摇着手中纸扇,揽着鸾萱的腰肢也跟着走了出去。
“叶浮歌,放开你的脏手!”
“我说拿开你的脏手啊!”
“……叶浮歌,你这个大混蛋……”
听着那少女恼怒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屋外,耶律渲云温和一笑,将目光转到一直站在旁边,目光湿红不语的奴桑儿,温声道,
:“……那个丫头,就是那个性子,没吓着你吧”
奴桑儿缓缓摇了摇头,盯着手上的锁链,小声道,:“郡主她天真可爱,人也很好,若不是她,也许我现在还被关在枫麟殿的暗室里……”
耶律渲云看着她手腕上上被锁链弄的一片瘀伤,还有脖颈上的红痕,目光泛起一丝怜惜,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床,
:‘来,过来坐下,迟暮,你去那些上好的金创药来”
迟暮应了声,看了奴桑儿一眼,翻身走了出去,不消片刻,便将金创药取了来放在了床边,识趣的退了出去。
耶律渲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自然的轻轻抬起奴桑儿那受伤的手腕,在上面轻轻的敷起药来,那人的动作很温柔,也很体贴。
直到几滴泪水滴在手臂上,他才有些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她湿红的眸子,有些疑惑的道,:“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了?”
奴桑儿抽了抽鼻子,含着泪摇摇了头,低声啜泣着道,:“………是…我害的你……被六皇子当众羞辱……害你被他气的吐血…………为什么……为什么你却对我……这么好……”
耶律渲云淡淡一笑,抬手拭去她脸颊边的泪水,和煦笑道,:“不是说了么,因为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啊,妻子受了委屈,为人丈夫者,难道不该解围,不该挺身而出么,你能倚靠的人也只有我了,不是么?”
鸾萱看着他淡定而毫不逃避责任的深黑眸子,心像是被什么狠狠一撞,那种奇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也无法具体说出来,只是心绪百转的轻蹙眉黛,轻轻抽泣。他对自己这么好,如此轻易的便全然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他……会如何?会恨自己骗他么……
又或许,自己不该再骗他,不该再骗取他的真心与信任。
她看着他那双澄明而干净的眸子,心里的愧疚让那深深埋葬的谎言,突然间就破土而出般的再也无法掩藏、
“……七皇子……我………其实我………” 她忽而抬起泪光楚楚的眸子,蹙紧眉头看